叶青迟疑了一下,还是道:“听说皇上派苏四当钦差大臣南下去赈灾,苏四走之前就来带走了英姑娘,可能是半路上怕寂寞呗。那家伙不是失忆了么,怎么又改不了他风流的本性了?”
行宫里的禁卫军,已经换了一批人,不再是陈明光领队。陈明光也不明就里地被杖责五十,连贬三级。
下午,叶宋出门去,转到了偏僻的巷子里。站在棋馆门前踟蹰了片刻,还是抬脚走进了里面。
许久不来,棋馆里的摆设,还有老板的笑脸,都变得陌生了。
叶宋上得二楼雅间,拉开了窗纱。回头看见香炉里燃了半炉冷透的香灰。老板上了茶,道:“小姐且坐一坐。今日小姐来得巧,公子隔段时间便会来,今日应是会来。”
莫看这棋馆平凡得不起眼,但叶宋知道老板总能有办法让苏若清知道她在这里等他,因而也不拆穿,只点了点头,就见老板出门去,并从外面轻轻阖上房门。
果真,两盏茶尽的时候,叶宋也没觉等了多久,忽而房间的门便被推开。正是苏若清抬步进来,他看见叶宋靠窗而坐,手里端着茶杯,侧面轮廓被窗外的光线淬了一层淡淡的光泽,匀称协调得美若一幅画。
苏若清过来坐在她对面,一如往常,执壶往她杯子里添了茶水。
叶宋回过头来,低眼看着杯子里茶水漾开的浅浅纹路,随即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
苏若清一眼就注意到了叶宋的手,绷带已经被她嫌不方便给拆了,上面疤痕明显,问:“手怎么了?”
叶宋淡淡随口道:“摸黑不慎擦在了墙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