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妈妈满脸堆笑,甩一甩香帕道:“哎哟公子就莫要取笑奴家啦,下头可成一锅粥奴家还没能喘口气呢,公子何许人也,岂会赖了奴家的账?”
左一个奴家右一个奴家的,听得风月场中老手的苏静都是一身鸡皮疙瘩。他把一盘金子递给妈妈,道:“这里是三百两黄金,你点点。”
“好,好,奴家就不打扰公子了。”老妈妈端了金子,赶紧退出去。
正当叶宋在靡靡之音下看得神神欲醉之际,这时门响了。沛青开门一看,老妈妈带着账房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。叶宋眼风一扫,道:“妈妈来收钱是吧?”
老妈妈笑着应是,叶宋便递给沛青一个眼色,沛青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,数了五张一百两递给老妈妈,想了想又多取出一百两,道:“多的给公子上零嘴,还有琴师的手艺费一并给了。”
老妈妈看着银票愣了片刻,然后屋里的丝竹之音也顿了一顿。老妈妈依旧挂着笑容,对饮茶的叶宋道:“我想这位公子搞错了,公子是以五百零一两买下我们涣雪的吧?”
沛青理所当然道:“是啊,这有什么奇怪的,这里是六百两啊,还多出九十九两呢,都说了是吃食和琴师的费用了。”
老妈妈干干笑两声:“是五百零一两黄金,不是白银。”
叶宋被茶水一哽。沛青手一抖,惊叫起来:“黄金!你有没有搞错,你这是坑人吧!”
叶宋喉咙艰难地把茶水饮下,听老妈妈道:“搞错的是公子吧,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我们素香楼里每回舞姬斗舞都是以黄金为价的?难道公子是第一次来?”叶宋当然不是第一次来,老妈妈都把她当成这里的熟客了,可是叶宋却是第一次来买舞姬嘛。
叶宋淡定道:“妈妈稍安勿躁,五百零一两黄金,兑算下来是多少两白银?”